我在睡梦中被惊醒,耳边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幽咽,惊的我毛骨悚然。我将身子向左侧去,眼神空洞的望着面前的墙壁,猛然间,我的瞳孔收缩,一副历史的长卷在眼前显现。
那天,正是寒风凛冽,苍白的天空更是透不过一丝阳光,几棵树在风的摆弄下张牙舞爪。街上站了许多人,他们都寂然无声,看着一行人向一处墓碑走去。我认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德国总理勃兰特,而两边站着的正是犹太人。他们朝勃兰特扔东西,咒骂声此起彼伏。我耳边的呜咽声更加刺耳,我忍受不住,便堵上了耳朵。勃兰德拍了拍上衣,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,俯下身,缓缓跪了下去。两边的犹太人都停了下来,就连我耳边的呜咽声也骤然停止。那些怨灵仿佛被安抚了一般,安息了。勃兰特这惊世一跪,他跪下了,曾经倒下的德国,却在此刻站了起来。我想德国并没有武士道精神,但德国战败后。高层都尽数自杀,苍白的天空依旧没有太阳,但我好像被一束光安抚。漆黑的墙壁并没有一丝光,但我依旧感到了炽热。
我将身子向右边侧去,右边的窗户折射进了一些光,先是微微泛红,再是楚楚赤红,最后赫然是血红色的。耳边再次传来怨灵幽咽的惨叫声,我的身躯猛的震颤起来。
那天,正是东京审判。一个个甲级战犯在军事法庭上埋着头说着我没有罪那样的话。阳光透过窗户,刺在那些日本人的脸上,他们被刺的抬不起头。他们站在法庭上,就像站在日本上—那个本就倒下了的日本上。他在阳光下好像光耀夺目,可日本国旗上的太阳却在此刻永远黯淡了下去。我想日本有一种精神,叫武士道精神。
他跪着的,他站着的。有的人跪着的站着,有的人站着的跪着;有人在寒风中显得炽热,有人在太阳下显得黯淡。跪着的德国人永远比站着的日本人要高大。我平躺着,两只眼各落下一滴泪,左边有些滚烫,右边有些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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